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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火檀香烧 菩萨满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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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霖】Heroes

-初三文,高三霖

-架空短完

-勿上升



-1


贺峻霖站在便利店前定住了。


自己平时最不屑的便利店。买水都不想进去的那种。


他踮起脚尖往里看,晚上10点货架上已经没有什么让人有食欲的东西了,零零散散摆着几盒还得热一热才能吃的便当,可是摸一摸自己的口袋,恐怕连饭团都买不起。


只有一块钱。


他有点后悔出门的时候没有把自己的眼镜、手机和钱包带上,随手抹了抹眼泪就往外跑,一点也没考虑到自己现在这个状况还在外面晃悠迟早都得出点事。可是比饿肚子更可怕的事情,是自己身后一直尾随着自己的土狗。


贺峻霖胆小,但是在生人面前往往再可怕的东西都能用一张冷淡到不行的脸应付过去,奈何狗是他的死穴。


爬上公交车,投下最后的一块钱,贺峻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如果昨天请假不去月考就好了。


太晚了,车上的空位也多,贺峻霖随便找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司机师傅没有开灯,才刚坐稳放下脚,自己身边就有了点不是很适合在这个时间出现的动静。


好像踩到别人的脚了,贺峻霖心里想。身边的人好像已经生气了,但是他有点无措,呆呆地站了起来,往前移了几步,用余光瞄了瞄,是一个像盒子又不像盒子的东西。


“你干嘛踩我的吉他!”


仔细一听声音的来源,脾气还不太好。


贺峻霖自知理亏,想转过身给他一个好好的道歉,可是看到光影里的这张脸,又收回了自己的想法。


真是好欠打的一个小孩子啊。


“你得赔我。”


小孩一直重复这句话,闹得贺峻霖有点没心思继续站着了。本来就是为了躲狗才上的公交,现在狗已经跑了,自己也能下车了。


刚刚开到望龙门站,贺峻霖就有点着急地下了车,往工商银行的ATM机跑,他想过要在那里过一个晚上,灯光挺亮,周围人流量也大,不怕出事。


“你站住!”


小孩提着吉他蹦哒到了自己的背后,在重庆2月的夜里。


贺峻霖转过身子,路灯打在小孩的脸上,看得要比在公交上要更清楚。是刚刚进入青春期的小男生,下巴和唇边的胡渣还没敢做多少清理,最惹人烦的年纪。


“对不起。”


贺峻霖丢下一句话就在提款机旁边坐了下来,一动不动。他其实挺怕这个小孩子的,虽然长得纯良,但是言行举止给他的都不是什么安全的气息。他已经够苦了,不想因为惹了这个小霸王,让自己的心境更苦一点。


小孩看着贺峻霖的动作,一开始还想狠狠据理力争一下,可是贺峻霖穿得单薄又狼狈缩成一团的样子,自己实在有些于心不忍。


“我没有钱。”


半晌贺峻霖才吐出一句话,有一些无助地看着小孩。可能别人眼里这顶多就是一次道歉,但小孩听在耳朵里,仿佛有一些其他的味道。


其实自己心里也清楚,吉他没有坏,自己只是急需一个发泄的地方,刚好这个时候,这个男生闯进了自己的安全区。


但有些事情就是鬼使神差。


-2


走出便利店的时候,刘耀文仔细摸了摸钱包,确认自己已经连坐车回家的钱都没有了。


捧着一盒刚热好的便当递给贺峻霖的时候,这个男生已经困得不行了。


ATM机屏幕上变幻的灯光打在脸上,他呆呆看着数字按钮,不知道自己要怎么熬过这个晚上的时候,小孩提着袋子就闯了进来。


“你的。”


小孩把便当塞进自己怀里的样子真的很蠢。贺峻霖护得太紧,基本没有什么塞得下的缝隙,尝试失败的刘耀文干脆直接摆在贺峻霖面前的地上,自己把袋子里的一罐可乐拿了出来。


“我的。”


刘耀文一边喝可乐一边哆嗦,自己身上的外套已经爬到了贺峻霖的身上。与其说是见义勇为,倒不如说是自己第一次有地方把自己的同情心付诸行动。贺峻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自己说话,原来他是一个重点高中的尖子生,因为这一次月考崩了,就被妈妈打了一巴掌,小男生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就跑出来赌气,刘耀文觉得全中国每10个离家出走的男孩就有9个是因为这个原因。


剩下的一个,就是因为和同学放学了玩吉他敲鼓被老师批评被家长臭骂的自己。


“你有故事吗?”


小孩张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样子真的挺可爱,可是嘴巴里冒出来的问题倒是有点太不想回答。


“我没有故事。”


贺峻霖夹起一块花椰菜摇摇头,身上还披着小孩刚脱下来的外套。


“我以为离家出走的人都会有自己的故事的。”


刘耀文哈了一口气。


“哦。”贺峻霖实在有点跟不上他的脑回路,刘耀文察觉到他的迟缓,假意咳了两声。


“你还没问我我叫什么名字呢。”刘耀文握住贺峻霖有点冰凉的手,哈了一大口气。


贺峻霖眼神微动,刚想收回手,却发现小孩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我叫刘耀文。”


小孩自问自答完了有点扫兴,但还是没有松手。


-3


“其实大多数时候,我确实不知道什么事情可以支撑我活下去。过年的时候长辈们说我长大了,越来越听话了,我没有很高兴。”


说完贺峻霖摸索到刘耀文的可乐罐,发现已经空了。


“我想喝可乐。”


有一点任性的要求。明明只是刚刚才知道名字叫什么的男孩,可是可能是一盒便当的催化,自己现在说出来的话,一点也不觉得别扭。


刘耀文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我没有钱。”


“没事,我也没有钱。”


也不知道是什么安慰人的方式,贺峻霖说完刘耀文有点害羞地笑了,贺峻霖也跟着傻乐。


“我觉得我有点太相信我的爸爸妈妈了,他们也有点太相信我了,”


“我以为他们更在意我的感受,不会去关注我一两次的成绩波动,我太需要他们的关心了,可我不需要他们在成绩上的关心,这样搞得我好累,我不应该有这些束缚的。”


“所以,你离家出走是为了示威?”刘耀文靠着贺峻霖的肩膀,天上一颗星星都没有,两个人的心里也都灰蒙蒙的。


“对。”贺峻霖一点头就蹭到刘耀文的脸,害得小孩痒得不行。


“可我觉得你这样他们只会骂你骂得更凶的。”刘耀文缩了缩头,“他们能想到你用这一招,他们肯定也做好了对付你的准备,你要做一些让他们没有办法应对的事情,他们才有可能重新检查自己。”


“没办法应对的事情?”


刘耀文冲着路灯点了点头。


-4


贺妈妈打开家门的时候,自己的儿子身边还站着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男孩子。


两个人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排练了几次,但是看到真人的时候贺峻霖还是紧张得说不出话。


“阿姨,你的儿子是我的男朋友。”


自己不出意料地被赶出来,贺峻霖也不出意外的被留下。


第二天一早贺峻霖背着书包下楼的时候,在楼梯的拐角看到了冻到流鼻涕还抱着吉他的刘耀文。


“我以为你回家了。”贺峻霖带着刘耀文到了早餐店,其实贺峻霖在家里已经吃过了,但看着刘耀文吃自己也想再来一点。刘耀文可能一晚上没休息好,贺峻霖指着菜单上的肉包子和粥,他忙不迭地点头。


“我请你的,谢谢你昨晚请我吃饭。”贺峻霖抢在刘耀文之前掏出了钱包,才记起来这小孩好像压根身上酒没有钱。


“你就不想问我为什么不回家吗?”刘耀文夹起包子,放到了贺峻霖碗里。


“我不是很喜欢别人用反问的方式和我说话。” 贺峻霖皱眉看着刘耀文。


“嗯。”刘耀文点点头,“我记住了。”


“你记住这个干什么啊。”贺峻霖又把包子夹到刘耀文的粥上。


“就记住呗,你妈妈昨天晚上是不是和你聊到很晚啊?”刘耀文吸溜了一大口粥,抬头看贺峻霖的筷子,“你都不吃。”


“你的主意挺管用的,就是我妈妈话有点多,我没回话吧也得坐着,我一晚上没睡好,倒是你,为什么不回家啊?”


“我还没你的联系方式,我不能走。”


小孩抿着嘴,严肃地看着自己。


太认真的样子有一点好笑。


原来刘耀文是自己母校的学弟,今年也读初三了,虽然脸上还有点婴儿肥,给贺峻霖一种他还是小朋友的错觉。


其实于他而言,刘耀文确实还是小朋友。


贺峻霖掏出小纸片,写了自己的手机号,“上课的时候不要打给我。”


刘耀文握着纸片挥了挥手,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意,提着没吃完的包子打算去学校,却被贺峻霖叫住了。


“你能不能,多帮我一会儿啊。”


-5


刘耀文一整天脑子里都是贺峻霖拉着自己的衣角,求自己帮忙的样子。


“我想知道,当个坏学生是什么感觉。”


他其实挺伤心,自己一个晚上说不上是义气也说不上是助人为乐的举动,竟然让贺峻霖觉得自己是个坏孩子。他从小就希望能多拿到一些外界的正面评价,因为自己身上和家里,负面的东西已经太多了。贺峻霖是他没见过的那种人,昨天晚上那个样子,真正的坏学生见到他会不由自主地想把他弄脏,刘耀文只想在偶然遇到他之后帮帮他,尽自己所能而已。


但是贺峻霖的言语又让刘耀文不忍心就这样走掉。


糟糕的事情或许还在,天也许还是黑的,但贺峻霖就像刚刚好是来改变这些东西一样,触及刘耀文的感官,扭转刘耀文的心情,让刘耀文心甘情愿地把少年最宝贵的时间和承诺浪费在他身上。


刘耀文不知道,这种感情叫做喜欢。


刘耀文只记得自己最后一个劲儿地点头,点到贺峻霖都笑了出来。


“那我到时候打你电话。”


贺峻霖上了巴士,看着男孩傻傻地对他挥手。


刘耀文其实不知道要怎样才算是带贺峻霖体验坏孩子的生活。他不是个坏孩子,除了偶尔因为别人霸凌自己而反击回去,他虽然离家出走,但他从来不逃课,作业也按时完成,也不会偷拿同学的点心和作业,更不敢抽烟喝酒。


顺着手机号加上贺峻霖的微信,刘耀文发的第一条消息是语音。


“你最想做什么啊?”


手机一直到放学才震了一下。


“我想打游戏机。”


-6


结果两个人真的去了商圈的街机店。


各式各样的电玩装备贺峻霖看着新鲜,什么都想试一试,刘耀文笑着说你玩就好我就看看,其实他自己也是第一次来街机店。


“我以后肯定不考驾照!太难了!”贺峻霖狠狠踩了一脚油门,第四名,总共就4个选手,贺峻霖有点泄气地拉着刘耀文,“那是用游戏币才能换的奖品,可我们都要输光了。”


“你喜欢的话,我,我买给你吧。”刘耀文指了指自己的钱包笑了,“有带够。”


“买就没有意思了,我想要赢到他。”贺峻霖耸耸肩,拿着最后几个游戏币起了身,“你帮我打一把嘛。”


刘耀文比起贺峻霖还是有一点进步,第三名,但还是没拿到他们想要的名次。


送贺峻霖回家的时候,刘耀文盘算着下一回要带他做点什么,贺峻霖满脑子的逃课翻墙去网吧,这是老师班会课上批评坏同学才会用言语描述的场景,贺峻霖一直想自己试一试,却被刘耀文按住了嘴巴。


“网吧很臭的。”


刘耀文没有接着往下说,因为他看到了昨晚和自己四目相对的一张脸。


“你妈妈。”


贺峻霖也注意到这个熟悉的身影,他察觉到了刘耀文的异动,但右手却突然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求求你,再帮我一下。”


“就这一次,以后不会再为难你了。”


贺峻霖推着刘耀文到了自己的妈妈面前,假装是不小心路过,刘耀文堆了一脸的笑。


“回家。”


女人语气有点坚定,拉起贺峻霖的手却又被甩开。


“别闹了,回家。”


女人又伸出手,贺峻霖却躲到了刘耀文的背后。


女人带着怒气盯着自己,刘耀文想说点什么,却被贺峻霖拧过了身子,往小区门口的方向慢慢地挪。


注意到站在原地的女人,贺峻霖突然低下头,“喂。”


刘耀文张大了眼睛看向贺峻霖,脸颊却感受到贺峻霖下巴刺人的胡渣,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贺峻霖揪着他的衣领,吻上了他的嘴唇。力道很凶狠,带着示威的意思,带着一点抗议,还有少年人的叛逆。


那,有没有喜欢呢。


乐队里的兄弟都说自己这几天心神不宁,弹一首歌都能错五六次,刘耀文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抱着吉他说要先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要经过贺峻霖的小区,白天他亲过自己之后摸了摸他的头,说他配合得不错,然后笑着回了家。刘耀文本来以为贺峻霖会安慰他点什么或者说一些自己期待的话,但实际上,并没有。


可其实自己也有错,摆出一副愿意奉陪的姿态,自己任何的情绪都可以被解读成只是在完成这个任务,别人读不懂,也怪不了他。


贺峻霖适时地发来微信,“明天有空吗?”


“有。”刘耀文秒回了一个字。


“我心情不好。”


“看出来了。”发完四个字,刘耀文还配上一个emoji表情。


“你得继续配合我。”


“配合你什么?”


“做我假男朋友啊,不要一瞬间的,要持续的那种,最好让全世界都知道,你不会拒绝我吧?”


-7


刘耀文提着小蛋糕到贺峻霖班上的时候,半个班的女孩子都露出了什么都懂的笑。


刘耀文花了一个周末学骑自行车,但贺峻霖真的坐上后座的时候,自己还是紧张到差点害他摔倒。


刘耀文带自己看午夜场的电影,趁他看得入迷偷偷扯下3D眼镜,咯咯笑的时候。


刘耀文请吃小面给贺峻霖擦嘴的时候,刘耀文苦练一个礼拜帮贺峻霖赢游戏币的时候,刘耀文和贺峻霖一起吃章鱼烧的时候。


贺峻霖回头看这些场景,都是自己没有感受过的气息。


和刘耀文一起从小饭馆里出来,后者手上还拿着可乐,左手提着的是自己买的零食。


“还有一个月高考。”


贺峻霖从袋子里拿出一块糖,塞到刘耀文嘴里,“别老喝可乐了。”


“我知道啊,我也有一个月多一点,中考。”刘耀文并不阻止他。


“我们一起玩还是蛮开心的。”


贺峻霖低着头往前走,却又放慢了脚步。


他想让刘耀文走到自己前面。


“是啊,确实挺开心的。”刘耀文咀嚼着软糖,糖里的果汁差点从嘴巴里流出来,“我很难忘。”


“大家都以为你是我男朋友。”


“我也这么以为。”刘耀文的脸色有点红,“阿姨现在对你怎么样?”


“她以为是她对我不够好我才会喜欢上你。”贺峻霖决定吓一下他,“我看她打算把我赶出家门了。”


感受到刘耀文突然慌张的神色,贺峻霖捂着嘴偷笑。


“开玩笑的啦,她现在对我蛮好的。”


爱奉献的傻瓜才会那么认真。


贺峻霖没有说出口的是,他很现实,他做很多事都是有目的的,谁都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生活让他没办法选择,他尽努力完成作业,努力去讨好老师,都是为了得到一些东西。但是遇到刘耀文之后,他觉得自己的生活,不全然是这样的。



-8


唇亡齿寒,两两相依的刺猬要是死了一只,另一只还能平安度过这个冬季吗?


两个人都开始了闭关,贺峻霖闭关前一天晚上把刘耀文叫出来,说想去他的乐队看一看。虽然兄弟们都不在,但刘耀文还是带着他到了他们平时玩的小房间。


“按理说,你现在应该会想唱首歌送给我。”贺峻霖开口说话,看了看站在架子鼓面前不动的刘耀文。


“我会的歌很少,你会笑我的。”


刘耀文不希望把自己认为不好的一面展示给贺峻霖看。自从发现自己对贺峻霖的情感不正常之后,他就希望自己能永远是一副可以被贺峻霖喜欢上的样子。


可他不知道,贺峻霖就喜欢这种半杯水的自己呢。


之前打电动的时候,贺峻霖说自己喜欢David Bowie,刘耀文笑他是不是跟着英语课本追星,可还是偷偷回家学了他的歌。


“那就唱你最不擅长的。”贺峻霖说。


刘耀文提起吉他的时候,是陌生的样子。


“I, I wish you could swim


Like the dolphins, like dolphins can swim


Though nothing, nothing will keep us together


We can beat them, forever and ever


Oh we can be Heroes, just for one day.”


唱到这一句,刘耀文举着吉他注视着贺峻霖,不再往下弹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


贺峻霖说着话伸手到他腰间,刘耀文触电一样回避了。


其实他大可以不这样的。


他可以大胆地让贺峻霖投进自己的怀抱,他可以不顾一切地把剩下的歌词唱出来,然后对他说,其实我喜欢你,我演够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在一起,就算你不愿意,我也不会放弃,因为你,我才相信什么是一见钟情。


“I, I will be king


And you, you will be queen”


贺峻霖一直等着刘耀文把这句词唱出来,却等来了三分钟的沉默。


他希望刘耀文勇敢一点,他不想当往前走的那个人,其实谁都不想当往前走的那个人,大家其实都希望爱可以走到自己的面前。


刘耀文回避他的时候,他低声说了一句你真小气,说着就往门外走。


刘耀文却在这里呆了一个晚上。


爱和幸福不是同一个概念,爱可以很勇敢,可是勇敢的爱,未必能给人幸福。


-9


然后他就再也联系不上贺峻霖了。


刘耀文中考的时候,贺峻霖已经考完了。


他可以像个真正的家长一样在校门口,等着他的小朋友举着准考证,和几千个考生一起鱼贯而出。


可他一直到最后一科交卷之前,才敢来到考场外面。


只是一直等到最后保安催自己走,他都没有看到刘耀文。


电话没有人接,短信也不回,点开微信的时候,才发现他发了一堆的话。


他说,人都是喜欢美好的事物的,你就是我见过最美好的事物,可是我希望你可以亲口对我说一句你喜欢我,不是演给别人看的,好不好。


贺峻霖看了一眼时间,是自己高考的前一天。


他到了平原,获得了安全,但他却快失去大海了。


贺峻霖站在刘耀文的家楼下,可是一直到天黑,他都没有出现过。


“我确实一直不怎么快乐,或者说是不敢太快乐,因为我每次有一点点高兴,都会有好多事情像海水一样朝我涌来。”


贺峻霖坐在乐队的小房间里,陪他的是刘耀文的同桌。


“其实他有给你留了一封信。”


贺峻霖小心翼翼地拆开信纸,前面太多话他都看不进去,只有最后一句,他看得格外清楚。


“三年之后,你一定会见到我的。”


-10


贺峻霖从大二开始做迎接新生的活,很多学妹都挺想让他提行李,不过这个学长有点奇怪,他只给学弟帮手。


大四这一年要实习,可贺峻霖还是早早准备好衣服到了学校,李天泽被拖起来的时候一脸不情愿,结果一个爆栗打在他的头上。


其实天气不好,所以人来得稀稀拉拉的。贺峻霖帮两个人盖好遮雨布,坐在雨棚底下闭目养神,突然传来敲打桌子的声音,贺峻霖有点不耐烦,正准备直接背过去发脾气,却仰头看到了一张能让自己哭又让自己笑的脸。


一张虽然没有过去的婴儿肥,却还是有着孩子一样执着眼神的脸。


“学长,好久不见。”


贺峻霖还是没出息地低下了头,眼神里却闪着莫名的光。


“你真是说话算话。”


他一头扎进刘耀文的怀里,雨点打在他们的身上,两个人却都不太想动。


“学长,我现在敢追你了。”


贺峻霖双手不自觉的埋入刘耀文的发间,微张的嘴巴轻易被撬开,


“我同意你追我。”


迎新晚会上,刘耀文弹着吉他,完完整整唱了一遍《Heroes》.


“And the shame, was on the other side

Oh we can beat them, forever and ever

Then we could be Heroes, just for one day.”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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