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霖/祺泽】花天走地 01
-架空狗血，勿上升
-点梗来自 @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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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北京时间17点41分，1小时29分钟之内找不到人你就别回来了！”
“贺儿，是19分钟……”
“我说29就是29，马嘉祺我给你的时间已经很充裕了好就这样不说了再见”
刚刚从电梯出来的马嘉祺，很怀疑贺峻霖到底知不知道充裕是什么意思。
“又被贺老板训啦。 ”还没打开车门，马嘉祺就听到自家秘书的声音。
“嗯。”马嘉祺郁闷地点点头，掏出手机定了一个6点的闹钟，“有没有什么眉头？”
车上已经有人等着自己，手上拿着一堆还没整理好的文件，
“贺老板要是早两个礼拜有这种特殊嗜好，估计也不难办，以我的人脉半小时咱们就能找到十几个我这样的来挑，”
“好好说话，别动不动就在司机面前出柜。”
马嘉祺觉得这个小秘书的嘴巴早晚给自己闯祸。
“可是你说这巧不巧，这几天泰国泼水节，圈子里能配合咱们的全去曼谷玩了，剩下的不是你爸爸那么大的老姐姐就是私生活特别不检点的那种，你说咱贺老板也不可能要你说是吧。”
李天泽讲完一大段话，又翻出一张A4纸，“你看吧，就剩这些了。”
马嘉祺没看就把李天泽的手推开，“我要纠正你两点，第一点，贺儿没有什么特殊癖好，只是我们暂时需要这种特殊需求。”
“马嘉祺，你这么说更露骨诶。”
“谁允许你叫我全名了，第二点，贺儿要找的不是你说的那些，他要找一个，能演1的。”
白忙活了一小时的李天泽只想给自己好好放一个365天的假，顺便带上马嘉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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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三个小时之前。
贺峻霖拿着手机，气鼓鼓地突然通知几个高层开一个绝密临时会议。
“这他妈是哪位优秀员工干的好事！”
幕布上投影出来的，是一位投资人刚刚发给贺峻霖的微信。
“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今晚8点贺总你们夫夫二人可必须要一起到场才算赏光啊。”
“来，跟我一起把这句话朗读一遍！”
金领们面面相觑，只有副总裁马嘉祺默默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这个和他一块长大的弟弟。
“读！我让你们读出来！不读的我算你们全部门今天旷工！”
“今……晚……八……点……贺……总……你……们……夫……妇……二……人……可……必……须……要……一……起……到……场”
“不对不对错了！你们睁大你们的眼睛，是夫妇吗！”
贺峻霖气得差点就要跳起来把投影仪砸了，自己养了一群不认字的下属怎么办，现在去知乎问肯定已经晚了。
“贺儿。”众人听到这个称呼，知道是二把手在说话，贺峻霖也关掉了投影，坐在比他的体型大太多的椅子上。
“小马哥，你说说这事要怎么处理，哎呀真是愁死我了……”
“王先生是亚洲知名的LGBT平权人士，内地和港台很多的同志NGO都是他在出钱支持，他本人也是同志。我们公司自从之前上市失败之后已经连续亏损三年了，如果拿不到王先生的这笔投资，恐怕下个月我们这座楼就要卖掉，”马嘉祺说到一半，使了眼色给李天泽，
“接下来马总要和贺总商量非常机密的内容，请各位离开会场。”
说完话，李天泽跟着其他人一块出了会议室。
检查了几遍确定门已经锁好，马嘉祺才敢接着往下说。
“因为我们的经营状况实在太差，但凡是有脑子的人都是有顾虑的，所以我背着贺儿你，和他谈的时候，骗他说你也是同志，看看他能不能就，改改心思，没想到他真的就同意了。”
“你还说了什么。”
“说，你有个男朋友。”
“没了？”
“没了。”
贺峻霖的脸越来越臭，自己从老爸手里接手这个公司的时候就没想过上市会失败，按理说就算上市失败了自己安安静静做一个深居简出大老板也不是难事，奈何大环境实在太差，之前有合作关系的几个官还都去秦城吃牢饭了，搞得他和发小马嘉祺只能过得比一般白领还惨，用马嘉祺的话说，头发没白，脑子已经快转不动了。
“那不然咱们演一出吧，你当我男朋友。”贺峻霖紧闭着眼睛，从小到大所有压力恐怕都没有现在这么大。
“我和天泽那时候已经演了。”
“……”
“我看你们两个不是演的，就是真的。”贺峻霖半晌才回过神，摘下眼镜呼了一口气，“那你说说怎么办。”
“我的想法是，找一个男模或者小艺人，给一点小钱，让他演一个晚上，等今晚王先生签了字，再打发走。”
“就按你说的这么做，去吧去吧。”
马嘉祺刚准备出门，又被贺峻霖叫住了。
“小马哥，你觉得，我是0号还是1号啊。”
贺峻霖还是闭着眼睛没抬头。
“王先生不会问你这么无聊的问题的……”
“你就说嘛，我最相信你了。”
“那我直说了。”
“说嘛。”
“……”
“你怎么不说啊喂！”
马嘉祺出了门，贺峻霖才看到自己脑门上被贴了一张便利贴。
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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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靠谱吗……”
司机在心里犯嘀咕，之前马总去的地方都是些正经场所，这一回竟然要自己去一个名字就奇奇怪怪不太健康的地方。
“我跟你说我以前读书的时候老来……”李天泽刚想接着往下说，看到马嘉祺的脸色就打住了。
“能找到适合的吗我们。”马嘉祺掏出手机，已经58分了。
“老板和我挺熟悉的，反正你就放心就是了。”
到了大门口，马嘉祺就迈不动腿了。
“这种地盘我一个副总裁亲自进去不太合适……”
“那我随便挑，不满意也别怪我。”李天泽拿起公文包打开车门，对着马嘉祺做了一个鬼脸。
“去吧去吧去吧……”
走进大门，李天泽暗自感叹没来马嘉祺进来确实是正确的，毕竟整个场子可能只有他穿得最多。
“老板。”李天泽敲了敲桌子，看来这个老头睡得还挺香，音乐这么大还流了一桌子的口水。
“老板！”李天泽拧了拧他的耳朵，可算把他叫了起来。
“哟，天泽啊。”老板一看是个熟脸，马上招呼人来倒酒，“从良啦，这么多年也不来叔叔这儿找乐子了。”
老头抓起一把瓜子嗑了起来，对着李天泽憨憨地笑起来。
李天泽倒不是很想和他套近乎，酒杯都没举就进入了主题，“有没有没出过台的。”
“这么多年了口味还是没变过，就喜欢找小朋友是吧。”
“那还不给我找几个过来。”
五分钟之后，李天泽想找马嘉祺进来砸了这家店。
“实在不好意思啊天泽，这几天你也知道，有路子没路子的全跑曼谷去玩了，这样吧这酒我就不收你钱了，别生气，别生气啊……”
手机震了一下，果然是马嘉祺发来的消息。
做好了赔罪的准备，可是却看到马嘉祺连发了好几个蠢得不行的开心表情，最后打了一个词。
“Gotc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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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泽回到车里才发现，自己的位置被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和马嘉祺都小的人霸占了。
“这是谁啊？”李天泽不解，但还是不太开心地和他挤在一块坐下了。
“这是我秘书，别怕。”
可这小男孩还是一句话都不说，车里灯光太暗，李天泽觉得这孩子恐怕是要哭出来了。
“马嘉祺你把人家怎么了你绑架他了是不是孩子你哭什么啊……”
李天泽赶忙翻开公文包找纸巾，却只找到一堆用完的包装纸。
“马嘉祺你下次再把吃完的零食放我包包里我就辞职！”
“你仔细看看，那不是零食那是昨天我们用剩下的……”马嘉祺话没说完，就被李天泽伸手堵住了嘴巴，“明天就辞职。”
只有小男孩低头看着膝盖，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不多时就到了公司楼下，李天泽帮两人开了车门，马嘉祺牵着男孩就进了楼。
“记得我吩咐你的几件事情。”出电梯之前，马嘉祺按住了小男孩，低下头认真地说。
“记得。”男孩努努嘴，吸了吸鼻涕，这么冷的天气，这么大公司居然连暖气都没有。
“事成之后给你50万，去吧，贺老板在那一间。”马嘉祺一只手插着兜，另一只手给男孩指着一个红色的门。
男孩往红门走去，马嘉祺也长舒了一口气。
推开没有锁的门，贺峻霖换了一身白色的西装，仿佛不是要参加签字仪式而是去自己的婚礼。
“你就是马总找来的人？”
男孩点点头。
“把灯开起来，我看看你。”
活了26年没有谈过一场恋爱的贺峻霖在这个看起来像小孩的小孩面前努力装出一副老手的样子，拿了把椅子就放到了刘耀文跟前，“坐。”
男孩听话地坐下，灯光下贺峻霖透过镜子打量这个男孩的五官，嗯，还算可以，带出去不会让自己太没面子。
“你叫什么名字啊。”
贺峻霖的声音轻快又明朗，刘耀文本以为等待自己的是一个想强暴小青年的脑满肠肥猥琐大叔，没想到现实世界居然还是有这种和帅挂的上边的老板的。
“这个不能说。”心情轻松了不少的刘耀文也没忘记马嘉祺的嘱咐。
“对我可以说。”贺峻霖有点哭笑不得，“你今年几岁了？”
“这个也不能说。”
贺峻霖特别想对他发脾气，不过想了想反正也就一个晚上的事情，将就过去就算了。
“对了，记住，我是0，你是1。”
准备出门之前，贺峻霖才记起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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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一直到快到酒店才知道，李天泽把这件事告诉了媒体，现在长枪短炮等着看自己公开出柜的好戏。
“事已至此了，你可能要多陪我演几天了。”
贺峻霖对男孩说。
“都是老熟人了，大家自便，不要太客气。”李天泽笑着招呼来的记者，虽然只是一个签约仪式，但毕竟金额够大，加上出柜这样的breaking news，来的人算是最多的一回。
“这是我男朋友，大家对他都客气点，不要太随意啊。”
贺峻霖刚进大厅就成了聚光灯的焦点，他指着身旁不知所措的刘耀文，面向镜头招手。
“王老板，久等了久等了。”贺峻霖礼貌性地伸手，对面的王先生也足够配合，等媒体拍完合适角度的相片两人才松开。
“我们速战速决，把合同签了吧。”一旁的马嘉祺示意李天泽端上合同，贺峻霖看都没看就提笔想要签字。
“贺总和马总不愧是年轻有为，小小年纪就有了这么登对的伴侣。”王先生倒是颇有兴致地盯着李天泽和刘耀文看，“我只知道李先生是马总的爱人，不知道贺总的爱人又要怎么称呼呢？”
完蛋。
马嘉祺你不是说这个老头不会多问的吗！
“王先生，我们等下吃饭的时候再聊，咱们先把合同签了吧。”
李天泽知道贺峻霖的难处，接下了这句话，“您看看合同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天泽，怎么和王先生说话呢。”
贺峻霖愣住了。
天哪。
自己旁边的这个男孩子居然说话了！
“王先生你好，叫我小刘就好，我是峻霖的秘书。”
马嘉祺又长舒了一口气。
看来自己吩咐的这小子一点都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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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姓刘啊？”看着床上数钱的男孩，贺峻霖饶有兴致地放下了报纸。
“嗯。”男孩说话还点了一下头。“我叫刘耀文。”
“马嘉祺从哪儿把你找来的？”
“我在路上走，就被他拉进来了。”
“看样子是大学生？”贺峻霖小幅度地伸展着僵硬的身体。
“毕业了。”
“你能不能多说几个字啊你，和你讲话很无聊诶。”
“数钱很累的。”
整整50万，刘耀文数到满手都是钱味儿。
“你说他们俩会不会发生点什么啊。”李天泽洗完澡回卧室的时候，马嘉祺已经斜着头昏睡过去了。
“你睡什么睡！”一巴掌打在马嘉祺肚子上，痛得男人一下子惊醒。
“还能发生点什么，今晚狗仔那么多，他们敢吗他们。”
“不是，你想想我们公司最缺的是什么，不就是曝光度吗，现在贺老板这一出戏一折腾，明天头版头条全都是他，这就是现成的曝光度啊，他们不好好利用这股劲来一把，以后怕是要你和贺峻霖一起跳楼都没用了。”
“下班了别想着工作了……”马嘉祺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李天泽有点干的嘴唇，嘴巴里还有一点刚才的酒气，抱住他的腰，又睡了过去。
“就知道睡！睡死你得了。”
“对，没错，嗯，就是这样……”
满意地挂掉电话，李天泽才肯钻进被窝。
留下贺峻霖和已经睡得差不多的刘耀文。
确认自己没办法叫醒刘耀文之后，贺峻霖干脆让保镖给自己汇报狗仔摄像头的位置，于他而言，今天最重要的一场戏，才刚刚开始。
矫正了刘耀文的椅子，确定面向的是镜头的正面，贺峻霖换上睡衣，跨坐到刘耀文的身上。
男孩睡得太沉，鼻息打在自己脸上的感觉有一点痒，但更多的是新鲜。嘴唇因为暖气的原因有一些欠湿润，但是肤质还是好得不行。
“小朋友，对不起了。”
贺峻霖深吸一口气，他对不起的何止是小朋友。
还有自己。
26岁都还是在室男的自己。
甚至连初吻都完好无损地保留着。
只为了在镜头下给自己的公司一点可怜的版面。
贺峻霖低着头，至少从摄影机的角度来看，已经是完美的借位，但他依然准备继续往下。
男孩睁开眼，贺峻霖有点慌，但男孩并没有推开自己。
“不要亲我。”
啊，晚了。
贴上去了。
-TBC-
